摘要
多年来,我在生活中很少见到对吃这么讲究的朋友。这也许跟我的家庭有关系。关于食物的记忆总是不可避免地与年代勾连。小时家在冀东农村,父亲当兵母亲务农,每日吃食无非是玉米面窝头,玉米渣粥、高粱粥,烀红薯,冬天唯一的蔬菜是大白菜,过年时妈妈会兴高采烈地炖锅猪肉,炸锅油炸糕。我对食物的欲望向来只是填饱肚子,从不挑食,即便是隔夜麦子粥也能呼噜呼噜喝三碗。对我来讲,精美食物和粗糙食物的最大区别,只是在入口一瞬间:味蕾全部感官被打开,而后,万千感慨随着食物的咀嚼吞咽消弭不见。
出处
《上海文化》
CSSCI
2022年第5期36-40,共5页
Shanghai Cul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