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清末民初报载话本体小说的承传与变异

On the Inheritance and Variation of the Story-telling Script Style Novel Published by the Newspapers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the Early Republic of China

话本体小说创作在清末“小说界革命”后仍不绝如缕,民初还曾一度复振。它们主要通过报载行世,文体虽发生较大变异,但仍保留“说话人声口”,是古代话本小说向现代转型的一种变体。其内容与旨趣承袭传统,以演述社会现象、滑稽故事与家庭生活为主,贴近现实,表达市民思想,充满娱乐性和世俗性。它们也呈现出不少现代性特征:使用第一人称叙事,讲谈时新对象,关注热点话题;采用插叙、倒叙、补叙,进行横截面式描写;注重心理、景物刻画,等等。然其尚未完全跳脱话本体特有的说话虚拟情境,因之产生的“似真”效果仍能吸引转型期的一部分读者。由于“说话人”已失掉原有的集体代言资格,用于表达个体声音的“说话人”最终成为赞疣。1920年代中期以后,话本体小说已难觅踪迹,我国短篇白话小说完成了由“说一听”虚拟情境到“写一读”创阅模式的现代转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