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与母亲走出县城汽车站,四周尽显零落,一眼望去没有什么人。初春时节,从远处田野飘来的风带着丝丝的寒意。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迎了上来,喉陇里咕噜着,噪音混浊,用东阳话叫了一声“五姑母”,随即撸起宽松的衣袖,射下整个身体,忙不送地从母亲手中接过旅行袋。中年人穿着一件薄薄的中式布衫,右侧口袋边有个补丁,硕大的脑袋下,一双暴突的牛眼格外引人注目。他毫不费劲地提溜着旅行袋,碎步来到车站对面的开阔地,扶起一辆躺倒的木质独轮车,将旅行袋搁放在车上,然后拉过一条宽扁的麻绳套在脖子上,双手握住独轮车光滑发亮的粗木把手说,五姑母,坐上坐上。牛眼叔说话的态度格外谦卑。
出处
《长江文艺》
北大核心
2022年第15期4-16,共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