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艾青以吴满有脱离劳模的四个时刻重新塑造了吴满有的文学形象,并消解了吴满有和普通农民之间的距离和膈膜。长诗既是吴满有的成长史、翻身史,也是“我”身为小知识分子、文艺家对吴满有的接受史、塑造史和改写史。《吴满有》不仅可视为用诗歌写作的成长小说,亦可视为“我”对吴满有的拉康式目光投射。两位主人公之间的关系并非平等,而是讲述与被讲述、凝视与被凝视、帮助与被帮助的关系。《吴满有》从抒情到共情的尚未完成揭示出文艺工作者和工农兵之间的关联:工农兵是一个被讲述、被阐释、被建构、被帮助的有待成长的欲望主体;而文艺工作者则是凝视者、故事的讲述者和“成长主人公”的引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