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悲伤秋天从我开始

王家新先生很早就有一个说法,“文学中的晚年”①,给我的青年时代留下过一个奥秘——恰如此时此刻的阳台,绣球含苞,天竺葵怒放,给我的中年时代留下了两个奥秘。“文学中的晚年”,在他看来,意味着“黑洞”与“亮光”的深刻辩证法。比如,《秋兴》(八首)之于杜甫,《浮士德》(下部)之于歌德。这是什么样的境界呢?“生命”与“修辞”已然般配到如胶似漆,民主到难分难解,既不见前者对后者的屈就,亦不见后者对前者的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