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的崎岖与心灵的褶皱阿乙新作读札

Twists in the Text and Wrinkles in the Mind:Reading Notes on the New Work of A Yi

一本雅明从波德莱尔的作品里,为现代文人提炼出一个喻体:拾垃圾者。他说:“两者都是在城市居民酣沉睡乡的时候孤寂地操着自己的行当,甚至两者的姿势都是一样的。纳达尔曾提到波德莱尔僵直的步态,这是诗人为寻觅诗韵的战利品而漫游城市的步子;这也必然是拾垃圾者在他的小路上不时停下、捡起碰到的破烂的步子”(《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张旭东、魏文生译)。阿乙随笔写作的片段性、城市游荡者气质不止一次让我想到本雅明意义上的“拾垃圾者”,两者还共有一种“变废为宝”的性质:因为作家的点石成金之力,日常生活中被人忽略的场景、细节变得意味深长。阿乙的随笔展现了一个现代写作者的心灵。它们的寓言化,阴郁,梦幻,深入的自我解剖,很容易使人联想到卡夫卡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