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库总目》释家类“小四部”看四库馆臣的“端性思维”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简称《四库总目》)的编修贯彻了皇权正统和尊儒宗经意识,子部释家类在四库体系中则被边缘化。从子部释家类的外在定位来看,子部处在四部中的边缘,而释家类又居于子部内“边缘中的边缘”地位。从子部释家类的内在分类来看,子部释家类的传、史、录、集四类书目与史、子、集相对应,但“经”的位置出现了缺失。四库馆臣一方面以“尊儒抑佛”为旨,从离经叛道、诋毁圣人、门户之见的角度批评释家类著作;另一方面又从器用层面有限肯定释家著作的文献与文献作用,这是由于批评标准从“佛经”变为了“儒经”。从释家“小四部”与《四库总目》“大四部”对比之下的同构和缺失,可以看出四库馆臣学术批评中的“端性思维”。由此可见,需要用兼性思维建构开放的经典序列和兼容的学术批评体系,才能让各家学术“经其所经”,重建兼收并蓄的知识体系和兼性阐释的学术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