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学视域下霸道的变质及其必然性

Devaluation of Badao and Its Inevitability—from the Neo-Confucianism Perspective

霸道并非一直为儒家所拒斥。从汉至唐,儒家主流学者认为,霸道是本仁祖义的政治,王霸同本仁义,且由霸道可以通向王道。理学兴起以后,霸道经历了一个不断变质的过程。二程认为霸道是假借仁义的政治,并从心、事、功等维度否定“王霸等同”。但二程仍肯定霸者采用仁义规范,并认可部分霸者具有德性,这显示出他们“贱霸”的不彻底性。朱熹则在批判继承二程思想的基础上认为霸道是虚仁假义的政治。他认为,霸者虚仁假义,霸政残德害礼,霸功与仁义毫无关系,霸道不可通向王道。霸道之所以如上变质,一方面是因为汉唐“是霸说”存在诸多矛盾,另一方面是因为理学家认为霸道是追复“三代理想”的绊脚石。然而,霸道的负面化也限制了理学应对现实问题的能力,刺激了“尊霸贱王”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