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走出乡村,我的思想不曾走远,如一个不愿逐日的葵朵,还像一个贪恋故土的老人,从一个年头到另一个年头,躲在漫漶的时光中护守一片温热和老不掉的岁月。八九岁的年纪,我开始对乡村物事有所认知。从一棵枣树在春阳下披上青绿,到秋黄时令挂满滚圆的甜枣。从空疏的篱笆墙在春光里站成一排不设防的短栏,到闹夏的牵牛花在灼灼烈日下织成一篱笆墙的花雨。一桩桩一叠叠铺天盖地的自然之趣和乡下农事,如同目之无极的金色稻浪,在我灵魂深处翻卷谷香。这掩不住的乡情中,农民筑房的乡间土坯,又从记忆的长溪跑出来,枫叶一样晃动着时空和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