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士人先器识、后文艺。器识者立德、立功,文艺则归于立言。单论书法,颜真卿、欧阳修、王安石、王阳明,都坚守“先器识、后文艺”之旨,但颜、欧的器识以儒学的正统为归,“思无邪,行无事”,所以余事、消日所为的书法,温良恭俭让,雍容而端庄,自有一种堂皇的正气。荆公的书法传世不多,当时人对它的评价是“如大忙中所写”,证之有限的几件作品,信然。阳明的书法传世不少,但书法界对之并不十分重视,而它所给予观者的印象,大率也“如大忙中所写”。书法艺术风格的不同,根本是因为器识依皈的不同。荆公、阳明的器识所在,不是恪守儒学的正统,而是要变革甚至摧毁儒学正统的弊端。所以,他们不是“思无邪”,而是“思求变”“思我在”;不是“行无事”,而是“行生事”“行求功”。
出处
《书法》
2023年第7期140-141,共2页
Calligraphy Magaz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