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自记事起,我并不觉得张女士足够爱我,毕竟,她只会对除我之外的孩子们和颜悦色。印象中的她,是浪漫的绝缘体,也是规矩的卫道者。而这一切,至少在彼时的我看来,完完全全源于烙刻在她身上令人劳累的字眼儿一一高中教师。她雷厉风行又干净利落,数落起犯错惹事的我绝不拖泥带水;她大方洒脱又严谨细致,眼里容不得触犯原则的纰漏与疏忽;她吃苦耐劳又勤勤唇唇,哪怕遭遇排挤也能坦然处之…·于是,落满白色粉尘的衣袖、座椅缝隙不慎遗落的圆珠笔、荷包蛋味的微波炉以及午夜虚掩门框里的微弱光亮,构成了我对张女士最为直接的刻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