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苞谷苞谷,生活好苦。”四声杜鹃的蹄叫声中,天露出一层梨花白。破晓了。汪来发敲我门:“四哥四哥,起床了,爬山还要一个多小时。”早醒了,我只是不愿下床。山空寂,鸟声更悠长,也更热烈一些。春分,昼一半夜一半,家燕始来,杜始鸣。这一天开山门,汪来发领着妻子群芳、女儿美红,和请来的两个采茶工,上金岗山采明前早丫。我戴了一顶草帽,背了一个大水壶,就和汪来发一起出门了。出了寨门,从林中小路走,看见两个采茶女工挑着空箩筐,跟着群芳、美红,往古道走。草帽湿湿,沾满了露水。
出处
《花城》
北大核心
2024年第2期219-226,共8页
Flower C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