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宝群!宝群!宝群!”永申大叔在楼下喊我,拍我家的白铁门,催命无常似的,将在三楼藤椅上午睡的我吵醒。他无事不登三宝殿,知道我这个“作家”回乡下的老家“写书”,爱清静,平日村里的狗来我家门前的空场上闲逛,都会被他喝斥走,一定是遇到了火烧眉毛的急事,才劳动他的大驾,来我的美梦里打劫。这是十月的某个下午,窗外阳光充满,温煦里有一丝清凉,我喝了一点谷酒,戴着黑眼罩睡,梦见我握着宝蓝色的登山杖,准备由道人桥走过濃水,由白杨林小路往西到陡岗镇上去。濃水里挨挨挤挤的凤眼蓝正在开花,但一头牛角弯弯的公水牛,红着眼睛,吡着嘴巴,呼味呼嘛,站在桥上,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出处
《长江文艺》
北大核心
2024年第8期121-133,共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