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中国古代的“物”观念因汉字象形具有独特意义。“物”的字形演变顺序为先“勿”后“牛”,与许慎释“物”的内在思路相合,天文、农耕、万物是“物”观念演进的基本线索。“天地之数起于牵牛”点明了“物”观念的天文学缘起,“牵牛”星象与“物(勿)”之“旗”形相通,“物”在原初阶段具有“本源”含义。“牛为大物”彰明了“物”观念的农耕属性,“牛”既关乎“牵牛”星象,又涉及“物”的“牺牲”与“杂帛”两义,“物”由此通向以礼乐制度为核心的农耕文明。“万物”显明了“物”观念的哲学内涵,老庄哲学“以道观之”而强调形而上之“物”,“万物”蕴含“分别”义而凸显“每一个”具体有形之物,两种视角共同组成了“物”观念的哲学内涵。中国哲学的“审美化的思想方式”对“物”观念的演进发挥了奠基性作用,天文、农耕、万物的递进序列表明“人”对自然的感性体验是“物”观念的形成起点,“‘物’的历史”实际上是“‘美’的生成史”。
出处
《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北大核心
2024年第3期200-208,共9页
Journal of Capital Norm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 Edition
基金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艺术学重大项目“传统礼乐文明与当代文化建设研究”(17ZD03)阶段性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