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实相济与源流互质:汤寿潜思想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A Retrospect and Prospect of the Study on Tang Shouqian’s Thought

1995年,德里克运用库恩的“范式”概念,指出美国中国学研究存在“范式危机”,“革命范式”逐渐受到“现代化范式”的挑战与冲击。①革命史叙事以辛亥革命、五四运动等重大事件为中心建构革命系谱,反帝、反封建、阶级矛盾与斗争等议题成为历史叙述的主题,由此构建革命事件起源、发生、发展、成败的因果链条,将之视作历史前进的动力与根本原因。现代化视角聚焦于经济发展、社会变迁和文化转型,以近代社会经济转型与新旧文化冲突、融合为线索考察社会结构、文化观念、生产生活方式的变与不变点。②学界对于“范式”如何运用于包括历史学在内的人文学科一直有争议,但德里克“范式危机”的提法确实揭示了20世纪80年代以后海内外中国近代史研究视野的转化,汤寿潜思想研究也在此思潮过程中逐步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