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轩的辩证法

2024年5月12日,“世界文学途径中的中国写作——曹文轩创作、研究国际学术研讨会”在北京大学召开。从与会的中国作协、北京大学的领导和一众知名学者来看,其规格之高、界别之多,在我所参加过的儿童文学作家的研讨会中,实属仅见。我在发言中“质疑”了研讨会的题目:一位儿童文学作家的研讨会,却没有出现“儿童文学”字样。我说,我在20世纪90年代初曾写文章指出,“儿童文学是文学”,这只是“儿童文学”这一概念的半个定义,完整的定义应该是“儿童文学是儿童的文学”。如果是在20世纪80年代见到这样的研讨会题目,我会进行真正的质疑,但是今天,从事儿童文学研究已经四十年的我,对儿童文学已经获得了更具张力和弹性的复杂理解。我指出,研讨会题目中没有出现的“儿童”就体现在曹文轩的《草房子》500次的重印之中,体现在他的作品被翻译成的四十多种语言之中。马克·吐温说,统计数字是一种谎言,但是,上述数字却可以视作一种事实——曹文轩是在国内外拥有大量儿童读者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