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基于Y县的田野调查发现:教育资源聚集分为两个阶段,撤点并校推动了部分农民家庭主动的教育城镇化;教育地产模式推动了弱势农民家庭“被卷入”的激进教育城镇化。教育竞争层级上移是激进教育城镇化的核心机制,在宏观的教育资源配置变动、村庄社会的竞争机制、教育期望的世代差异作用下,大量农民家庭以其复杂、丰富的微观个体实践完成了由乡入城的流动。教育驱动的县域城镇化对“被卷入”农民家庭的家计模式、居住格局进行重塑。不同于在“家庭理性”指导下的西方家庭与处在市场中心地带的东部沿海农村,中西部地区的波折城镇化未完成一次性迁移,给弱势农民家庭带来再生产风险。因此,应呼应乡村振兴和城乡统合协调发展,提升县域基本公共服务供给效率,避免以房地产盘活土地财政拉动农民家庭教育进城的县域城镇化。
出处
《教育评论》
2024年第9期23-34,共12页
Education Review
基金
2022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农村社区治理创新问题研究”(22&ZD1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