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昆德拉与“慢的艺术”

Milan Kundera and the“Art of Slowness”

1米兰·昆德拉(Milan Kundera)这部小说,《慢》,到底该怎样阅读才好呢?笔者二十余年前初购此书,未曾浏览,就寄赠给了一位厦门诗人;二十余年后再购此书,多次重温,终于下定决心来写一篇随笔。一心如故,而又恍惚。这部小说的“叙述者”乃是“米兰·昆德拉”;而其“被叙述出来的叙述者”乃是“我”,名叫“米兰库”“我的妻子”名叫“薇拉”。米兰库是米兰库,昆德拉是昆德拉,前者有时是后者的“分身”,有时是后者的“假象”,这就是赵毅衡所谓“二我差”(1)。却说米兰库只拥有一种“半知视角”,仅能叙述他目睹或耳闻的故事——比如,文森特与打字员朱丽去花园里散步,后者“被月光照得玲珑剔透”(2);昆德拉却拥有一种“全知视角”,能叙述在任何时空发生的故事——比如,伊玛居拉塔与其摄影师情人在房间里吵架,前者“满脸不在乎地在他面前脱衣服”。每当“半知视角”技穷,“全知视角”就会赶来救场。由此也可以看出,这部小说具有较为紊乱——而又新颖——的“叙述学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