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黑格尔在《历史哲学》“绪论”中提出了人的生命中“达到‘尽善尽美’的冲动”的命题。这一命题实际上揭示了人的生命活动发展之源。宇宙的演化、在宇宙演化中产生的生命、在生命进化中形成的自为生命,使生命中“达到‘尽善尽美’的冲动”具有了宇宙论的、生物学的和人类学的根据。集中体现自为生命活动的实践在“按照美的规律来生产”中不断地通过主体本质力量的发展,以在创造作为“人的本质力量感性显现”的美的过程中,追求自愿和自觉相统一的自由。人文精神是没有西文词与之对相应的“地道的中文词”,作为实践意识的升华,体现着对主体自由的追求,是黑格尔“‘理性’是世界的主宰”思想的唯物史观阐释。人文精神不仅自为地凸显于众多社会价值观念中,而且以“理性的机巧”方式实现对实践的批判。这种批判在本质上是自为生命活动的自我批判。自为生命活动的自我批判需要在外化自身中,用人文精神对实践及其异化予以批判。对人工智能和生物工程技术会在生命活动中发生不可预测作用问题的提出,正说明了对实践的批判不仅以自发方式而且更以自觉方式进行着。在实践中形成的“新的东西”,体现了“人类使命”中的“达到更完善的能力”。不管生物学意义上的人会发生何种“数字物种”式的变化,以自为活动作为内在环节的生命活动必然会在“每个人的自由发展”与“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相互关系中追求自由,实现向“合乎人性的人的复归”。
出处
《学术界》
CSSCI
北大核心
2024年第11期78-88,共11页
Academic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