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开始有点讨厌自己了,这几个月,也就是春天之后,我动不动就伤感落泪。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抽好烟喝好酒整天精神十足,入殓师这个行当虽说不能发家致富,但是足以让我的晚年过得安安稳稳。而今如此的魂不守舍动辄老泪纵横,难道说我也惧怕什么,悲叹自己也到了早晚被别人入殓的年纪?不,我是看透生死的,从二十岁出头做入殓师这一行起,我历经多少死亡事件,童年夭折者、英年早逝者、意外丧命者、含恨而逝者、清苦一生者、大富大贵者,或早或晚都在时间里打了停顿。
出处
《广州文艺》
2017年第9期25-31,共7页
Literature and Art of Guangzh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