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汉文献看汉代句末否定词的词性

汉代文献中句末的"不",有人认为是疑问语气词,有人认为是省略了谓语的副词。本文认为,词的意义和语法功能的发展是有一个过程的,"不"是否从副词演化为语气词,不仅要看它在语言组合中的地位,更要看它的变化过程和它所处的聚合环境。在汉代,甲骨文献中的"V不"句被还原成"V不V",句末"不"后可用"乎""邪""哉"表疑问语气,用"也"表陈述语气;"不"还可以作句子的谓语,单独回答提问;词组"V不"间可加连词,并可以当宾语等成分。可见,"不"不是一个疑问语气词。同时期文献中的其他否定词"未""非""无"都有类似"V不"的用法。也有一些"不"向语气词变化的迹象,这主要指"有O不"和"不V不"句。但是,事实却是最晚出现在句末"V+否定词"结构中的"无"发展成了疑问语气词"吗",其他的否定词,虽然早就有了发展的可能,却没有完成这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