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忆与记忆之间:艾利斯·门罗中篇小说《远离她》去性别解读

本文是对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加拿大女作家艾利斯·门罗的小说《远离她》的剖析与解读。试图通过女主人公菲昂娜罹患阿尔茨海默综合征之后的举动,并以男主人公在“远离她”或是跳出两性关系之后的一种超然的回忆与反思,来审视男女两性情感关系的复杂性与丰富性,以及找寻个人身份与生命意义的艰难,并从中折射生命的苦痛与疗伤的需要。文章认为,主人公的失忆,不应仅仅看作是病态或是女性对于在男权社会受创痛后的报复,而更是对人的生存状态的痛定思痛的反思,这既是男人的,也是女人的存在状态,是男人与女人共同交织起来的、一种无法逃脱的生命常态。这一常态过程时而意趣盎然,令人流连忘返;时而荒诞不经,让人急于挣脱;是无奈与妥协,又是妥协与抗争之后的和谐。如此循环往复,直至生命的终点。在漫长的人生旅途里,无论是男人主导,还是女人优先,终究抵御不了岁月无情的利剑,还要经受冰冷的大自然的漠视。小说至结尾也并未提供读者所期待的道德暗示。一方面读者会因为一种甜蜜、和谐与平静的生活重回他们二人而感到释然。另一方面也会替他们担心这平静与安然将会维持多久,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生命与情感的体验,是否能够永恒。或许只有生的意义永远无解才是永恒,也或许只有失忆才能暂时了却那种无言的生之痛楚。门罗借《远离她》给予我们的是一种超越性别的、对生命的阐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