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太阳快要落山了,张登林老汉依然蹲在崖沿畔上,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托着旱烟锅子。烟锅里,早已火熄烟尽,但他还认真地托着,好像嘴里的烟把他给香晕了。夕阳把温暖的红光洒在头顶的兰鸭舌帽上。帽檐似乎有些长,映得张老汉的脸像一片叶子底下的干核桃。皱纹从额头开始,一直延伸到他细瘦的脖子上。张老汉就这样静静地蹲着,像一只飞倦的老鹰,在等待夜色来临的时候,展翅俯冲,然后神秘地潜入属于自己的窝。崖沿底下的那三眼窑,就是他的家。门前的麦场就是他家的院子。两眼窑是倚着崖面挖的,一孔住人,一孔当灶房。张老汉就蹲在高约百尺的窑顶上。
出处
《六盘山》
2006年第2期4-12,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