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史园地的一朵奇葩——读《中国北方游牧民族源流考》

书案上摆着一本新近由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专著——《中国北游牧民族源流考》,篝灯展卷,读着墨香四溢的书稿,我脑海中蓦地想起了'一生哪有真闲日,百岁应多未了缘'这两句诗。是书作者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所的白翠琴教授与河南省社科院的任崇岳教授,一居北京,一在河南,均已退休多年,早该是含饴弄孙、颐养天年的年龄,却爬梳剔抉,写出了一本洋洋洒洒五十余万言的煌煌专著,不能不令人佩服他们的执著。清人顾炎武有诗云:'苍龙日暮还行雨,老树春深更着花',近人朱自清有诗云:'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用在该书作者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该书探讨的是中国北方游牧民族的源流,而这一问题正是民族史学界最棘手的问题。这是因为有关游牧民族源流的记载少而分散,不易蒐集,即使蒐集到手,也不过是断简残编,不易梳理出完整清晰的脉络,得出的结论也是言人人殊。孔子曾说:'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孔子能说清楚夏礼、殷礼,却说不清杞礼、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