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以致道”與“習以成德”——以《論語徵》爲例試析荻生徂徠的道論

荻生徂徠作爲日本江户時代古文辭學的開山鼻祖,以其五十歲左右爲轉折,可將其學問分爲語言學和哲學兩個分期(1)。如平石直昭所言,雖然徂徠學的研究已經細緻入微,但是對各個部分之間關聯的分析卻尚乏深入探討(2)。'道'作爲一般儒學家的最高範疇,在徂徠這裏與其作爲方法論的'古文辭學'有着極大的關聯,可以説,先王之道的不明正是由於古文辭的不解,因此徂徠的道論即是在掌握古文辭學的基礎上,以習熟詩書禮樂爲起點,日漸成安民長民之德,然後根據'命'的不同,上者行先王之道於世,次者傳先王之道於後。而無論哪種路徑,始終以習熟禮樂爲成德之基,以使民安其生爲最高標準。理清了這一體系,可以有助於我們從思想史的角度,來理解徂徠與朱子關於《論語》注釋的根本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