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的理性与狡黠的良知——《左传》对天人关系的文化反思

Wise Reason and Cunning Conscience——Cultural Retrospection in Zuo’s Commentary of the Heaven-Man Relationship

天人关系,也是《左传》历史反思的重大文化主题。所谓天人关系,包括三个方面:一是鬼神与人事的关系;二是卜筮与人事的关系;三是灾异与人事的关系。天人关系确立的前提,是承认天神人鬼的存在。这是殷商以来的传统观念,也是巫卜文化的精神遗留。因此,《左传》载有许多荒诞怪异之事便不足为奇了。范宁《春秋谷梁传集解序》云:“左氏艳而富,其失也巫。”杨士勋《疏》云:“其失也巫者,谓多叙鬼神之事,预言祸福之期:申生之托狐突,荀偃死不受含,伯有之厉,彭生之妖是也。”范、杨之说实不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