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东坡为王驸马晋卿作宝绘堂序,以烟云过眼喻之。然虽烟云过眼。而烟云固长郁于胸中也。予生逢离乱,恨少读书,三十以后嗜书画成癖,见名迹巨制虽节用举债犹事收蓄,人或有訾笑焉,不悔。多年所聚,蔚然可观。每于明窗净几展卷自怡。退藏天地之大于咫尺之间,应接人物之盛于晷刻之内,陶熔气质,洗涤心胸,是烟云已与我相合矣。'这段文字,是现代鉴藏大家张伯驹先生(1898—1982)一九三二年所作《丛碧书画录》序言的一部分。短短百余字,道出了书画收藏的历史逸事和他对于书画的癖嗜、收藏的艰辛及收获的怡悦和快乐。陆机《平复帖》、展子虔《游春图》、李白《上阳台帖》、杜牧《赠张好好诗》……这些稀世名迹皆经其珍藏,最终归于国家,惠于民众,这是应该载入历史的功绩,也是作为收藏家的张先生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