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苗琐记

我本来是个年轻的越剧演员。六二年,参加了《红楼梦》的演出以后,领导上决定要我和陈东文等几个青年演员转到学馆去教学。起初,我不情愿。觉得自己正需要在舞台上锻炼,而当时实践机会又比较多。偏偏在这时离开了舞台,该有多可惜.甚至会使人认为是被“淘汰”了。袁雪芬老师亲自找我们谈话,她说到培养越剧事业接班人的重要性,说到在教师队伍中也需要新血液、生力军。还说教师、特别是青年教师可以不定期地作一些演出,提高业务修养和教学水平,也还是少不了上台演出的机会。这样,我就去学馆报到了。当了多年教师,说来话长,还是从粉碎“四人帮”以后谈起吧.记得我和徐刚、凌仲琪同志教《九斤姑娘》,是这几位同学在粉碎“四人帮”以后开始学的第一出越剧传统戏。在这以前,他们学的主要是“样板戏”,唱起来是“样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