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误解:从清末画报看近代中国启蒙观念的内在矛盾

Misunderstanding of Civilization: A Study of the Internal Contradictions in the Enlightenment Ideas Embodied in the Pictorials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of Modern China

作为启蒙民众利器的画报在清末勃兴的过程中,为了实现启蒙底层民众的目标,采用妇孺能解的图片及浅近文字,通过刊载百姓喜闻乐见的市井新闻报道来传递启蒙信息。但习惯于传统思维模式的画报编者显然不习惯与底层民众的平等对话,呈现在画报中的是驳杂甚至矛盾的启蒙观念及其表达方式:片面追逐'文明'的表面形式,将恪守传统道德观念和伦理规范作为女性'文明'的标准,革新其形而守旧其质;标榜面向妇孺及底层民众的启蒙,却将画报预设读者错置为掌握话语权的男性和知识阶层;宣传和制造着与性别、阶层和权力密切相关,且与'文明'内涵相去甚远的价值观念等。上述内容既在一定程度上展现了清末部分底层民众的生活图景,也真实地记录了近代中国知识分子开展启蒙活动的蹒跚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