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小说家和中国文化——对《镜花缘》的重新评价

(一)《镜花缘》是一部典型的'文人小说',本文论述这一术语在我们对这部小说的思想意义和组织结构的理解之中所包含的意义。《镜花缘》以其幽默的情趣和玄博的学识闻名于世,但就其本质而言,它更是一部宣扬儒家伦理道德和道教哲理的寓意性小说。五四时代的学者宣称,它是一部揭露妇女在中国传统社会中的地位的讽刺小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它更为毫不含糊地宣扬了完全与传统伦理观念相符合的妇道和才学。这位文人在心目中认识到了改良的必要性,然而,他却不加批判地赞成有关妇女问题的所有传统训戒。《镜花缘》尽管以讽刺小说著称,但它的讽刺性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