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小时候,跟着能干的父亲,他对神又信又不信,我也又信又不信;读私塾时,我的老师信孔孟,我也信孔孟;解放时大家信共产党,我也信共产党;大跃进时,有人说六个月能建成共产主义,我高兴极了,可是等了一年,连共产主义影子也不见,等到的只是报纸上“跃进”,肚子却吃紧;文革期间,我受到了冲击,思想产生了“共产主义渺茫”感。正在这时,组织上要我教政治课,我第一次以一个政治教员的面孔登上讲台,讲得滔滔不绝,道理一大堆,结论是“共产主义必胜”。谁知,学生中有的点头,有的却付之一笑。这也难怪,我自己都不相信共产主义能实现,怎能使学生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