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如蜕变——关于城镇与区域经济的对话

1983年9月21日,著名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在南京召开的“江苏小城镇研究讨论会”上发表了题为“小城镇、大问题”的演讲。当时担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的胡耀邦同志在读了这篇文章以后指出,“发展小城镇这件事,我们党内许多同志还没有接触过……这篇东西持之有据,言之成理,能给人以一定的思想启迪。”由此,引发了对城镇化和乡镇工业发展问题的重视和广泛讨论。20年来,尽管在中国小城镇的发展和城镇化道路问题的讨论中有各种观点,甚至是相互对立的观点,但这并没有实质性地影响事物按照自己的方向发展变化。以苏南为例,从社队工业发展而来的乡镇企业在经历了“民进公退”的改制以后,已经形成了一个多层次的从家户到城镇的工业集群;外资的大量引入促进了乡村工业的蜕变。工业的发展又导致了地区性产业结构的变化。人员的流动和职业的改变直接影响了人们生活方式的转变,进而使得城镇化的水平不断发展。为纪念《小城镇、大问题》发表20周年,2002年的秋天费孝通先生再次回到了家乡调查研究。“蝉脱壳则能飞,蛇脱壳则能行”。文章写完之后,费孝通先生觉得意犹未尽,特别找来了北京大学的研究人员共同展开讨论,回顾20年乡镇工业和城镇如蝉蜕壳般发展的历程和由此产生的区域经济问题。这篇文章是费孝通先生与他的博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