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祖先崇拜的形式变迁和意义消解——以西北边陲种田乡为例

长期以来,作为封闭性较强和社会结构相对固定的中国农村,自改革开放以来,无一例外地也被深层卷入了中国急剧的现代化进程当中。作为一直以来"捆绑在土地上"的农民,随着土地承包、家族解体、经济发展、社会流动、信息传播等变动,他们与土地和"地方性"社会的关系渐趋疏离,包括建立于其上的传统观念、生活方式、民间文化等等。而作为其中最终要的组成部分——祖先崇拜,此前传统的规制、丧葬仪式、祭祀方式、空间格局和宗族观念,都在随之发生着一个形式变化和意义消解的过程。一个普遍的共识是,中国是一个无信仰的社会;而斯图尔特说:"祖先崇拜事实上是中国的真正宗教",那么随着乡村祖先崇拜的衰落,至少是乡村可能要真正沦为一个无信仰的社会。那时,或许如韩少功所说:一旦祭祖的鞭炮声不再响起,那种寂静会透出更多的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