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书内府金藏经考——兼论14、15世纪汉藏绘画风格的要素

全文分为三部分:一、内府金藏经的不同版本;二、现存宫藏金藏经抄写年代及插图内容分析;三、散本插图中艺术风格要素的分析。所谓明内府金藏经是指明内府用金汁书于靛青纸上的佛教经咒集的抄本。据《秘殿珠林》记载,清官曾收录了四个这样的抄本,现无一存世,仅故宫博物院收藏了不见于该书记载的另外两个相似的抄本和另一个清乾隆时期仿抄本。对于两部明代抄本的具体抄写年代是否属于永乐时期一时还难得出明确的结论,尽管其中五部佛经前录有永乐御笔的序文,而且其中一个抄本上还有永乐的印章,但是这些证据还不是很有说服力,笔者以为它们的抄写年代可能较永乐时期稍晚。大部分经咒前都绘有相应的尊神,这对这些尊神身份的考定有很大的帮助。其中释迦牟尼佛所着袈裟上的花朵纹有很强的时代特征:14世纪以前,在山南的扎塘寺,释迦牟尼佛的袈裟上出现花朵纹,但只是在袈裟的局部作为装饰使用,或只在内袈裟上出现;约在14世纪上半叶,西藏绘画作品中佛袈裟上开始出现繁密的花朵纹图案装饰,如日喀则的夏鲁寺壁画;14世纪下半叶,准确地说,从明洪武年间开始,汉地刊印的佛经插图中佛袈裟上已经出现了同样的装饰图案;到15世纪,即永乐时期,这种装饰在汉藏两地形成风气,标志着这一时期汉藏两地藏传佛教艺术的创作已经基本达到同步发展的水平。另外写经插图中的菱形纹图案,可能说明这些抄本的底本可能来源于一个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