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元时代真武——大黑天故事文本流传考

元代大黑天是来自藏传佛教的护法神,真武是源于上古、兴起于北宋的道教神,这两位本不相干的神在宋元之际的战争故事中有了交锋,这就是真武避大黑天的故事。本文梳理了这个故事在《贵耳集》、《待制集》、《佛祖历代通载》中的三个文本的前后承接与变化,分析了各文本的特性和形成背景,指出这个故事的原型早在1240年代就出现了。通过对道教史中真武、黑杀的分析,将最早版本中的'黑煞'与大黑天进行比定,认为这个故事是蒙古军借真武降笔的形式收买扶乩者而制造的。大黑天在蒙古人中的传播,早于过去通常认为的八思巴、胆巴传法,甚至早于萨迦班智达与蒙古王子阔端凉州之会,其传播途径应该是借由西夏这个中介。而《贵耳集》中的故事,反映了真武在宋元之际战争中的微妙位置,这是这位道教神祗多重面相中罕见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