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化的詩與詩化的散文——簡論《老子》與《莊子》的文學特質

Verse in Prose Form and Prose in Verse Form: On the Literary Characteristics of Laozi and Zhuangzi

道家文化在我國兩千多年來所産生的巨大影響,是人所共知的。然而對道家著作在文學史上的地位卻有着許多争論。建國以後的數十年間,《中國文學史》的編著者極少談起老子。對莊子,在思想上既視其爲'没落的奴隸主階級的哲學家',而其作品所表現出的浪漫的創作方法則被斥爲消極浪漫主義而大加撻伐。然而在文學藝術領域内,先秦諸子百家中唯有道家對文學所産生的影響最大、最深刻。道家對中國文學的影響,不僅僅是理論上的,而且從文學創作實踐、文學形式、文學内容、藝術風格等方面,可説是全方位地影響於中國文學。正是道家的深刻影響,使中國文學形成自己獨特的傳統和藝術品位,從而在世界文學史上顯示出特有的光彩。《老子》和《莊子》,這兩部道家創始人的經典之作,由於它們自身最具文學性,因而分别被後世稱之爲'散文化的詩'和'詩化的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