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如果当初没进那趟城,说不定李福贵现在依然在这块土地上其乐融融地刨金子,在房前屋后赶鸭鹅,盘腿坐在炕上抡起烟斗往炕沿下咣咣磕烟灰。李福贵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离开这块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土地。自打进了那趟城,就像挑扁担走进小胡同,一步一步就拐进了憋死牛。那天李福贵第五次起来看钟点了,老婆牙咬得像耗子嗑锅盖,看你这个折腾,我啥时误过你那点儿破事!猫头鹰的眼睛一左一右来回瞪他,尖声尖气地报了五下点,李福贵摸摸索索披件布衫起来了。老伴赶紧也跟着往起爬。灶下填把柴禾,锅里舀瓢水,一碗面搅成了面疙瘩,洒在翻滚的水里,没多大功夫一碗香喷喷的疙瘩汤就端上来了。赶热吃吧,到了城里呀啥都贵,你又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的。
出处
《中国铁路文艺》
2007年第11期24-29,共6页
China Railway Literature & 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