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远小景 简雅拙淡——试论汪曾祺的小说《受戒》

汪曾祺是一位带有画家风格的小说家。在《<晚饭花集>自序》里，他写道：“我的小说也像我的画一样，逸笔草草，不求形似。”在与台湾作家陈映真谈话之中，汪曾祺提到创作的意图：“写《受戒》，原也只为自娱。”汪曾祺的表白令人想起元朝画家倪瓒(1306-1374)在给向他求画之友人信里有以下一段话：“仆所谓画者。不过逸笔草草，不求形似，聊以自娱耳。”汪曾祺仿倪瓒的说法，以绘画的语言告知读者他本人小说的特点与创作的乐趣。我将探讨《受戒》与传统诗画的关系，并试从绘画的角度来阅读这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