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印象中的父亲很严肃,很少有笑脸的时候。 儿时,我得了淋巴结核,手术了。一个大洞在腋下。每次换药是这样的:旧的药棉取出来,伤口消毒上药,再把新药棉放到伤口里。这个过程好漫长好痛苦!母亲每次领我走近医院的大门时,我便又哭又闹、死活不进医院的大门,母亲根本完成不了此项任务。而此时父亲挺身而出。他发现我认下了医院的大门,便哄着我先去买了一大包动物饼干,我兴高采烈地吃着“猪猪”、“狗狗”、“猫猫”……不知道啥时候,父亲早已领着我七拐八拐地绕进了医院的侧门,领进了处置室。等我发现时,为时已晚。我把“猪猪”、“狗狗”、“猫猫”们抛洒在地上,撒腿就跑,父亲一把抓住我,用他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抱着我。他那大大的一双大手摁住了我的双臂,我的哭声喊天震地!护士阿姨趁机以极快的速度给我换着药,父亲嘴里念叨着:“别哭别哭,一会儿就好,不换药伤口好不了,闹不好胳膊就没掉了……”疼痛难忍的我张口就狠狠地咬住了父亲的胳膊。
出处
《都市》
2016年第6期57-58,共2页
City Litera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