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与她只说过几句话.大多在楼梯口,遇上了.是她向我打的招呼,回来啦?或者,外面去?每次我都应得很犹豫,也简单,嗯,或者,是呀.一边应着,一边眼顾左右.我常疑心她不是对我说话.应错了,总是尴尬事.但她分明对我微微笑着.确定她在对我说话时,我已经上了楼,或者走到了马路上.我不知道她是哪里人.她说普通话,带着乡音.这是哪一带的乡音呢?我没想过.我在心里称她为外地人.不是外地人,她也不会住这楼的架空层. 她住这里好几年了,在架空层最角落的一间.走道里堆了杂物.几个纸箱,一张灰色的方凳,一辆生锈的自行车,一箱煤饼,一只煤炉,还有些瓶瓶罐罐.地面粘滋滋的潮湿,采光自然也不好.那是我去我家的那间架空层时看到的.有时候,我还可以听到刺刺啦啦,油锅炒菜的声音,或者高压锅发出的吃吃吃的汽声,电视的声音也有,杂糅在一起,听不真切.
出处
《金山》
2017年第1期16-17,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