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绍兴师爷的自画像

20多年前,粗读许葭村著的《秋水轩尺牍》——一部作者做幕僚期间写给朋友的书信集,觉得其用典繁富,文辞整饬典雅。近日再读,更关注书信中所透露的一个旧时知识分子颠簸困顿的生活轨迹和他久沉下僚的心路历程。绍兴师爷是一个特殊的知识分子群体。他们自小博览群书,却因命运的因缘际会,与仕途无缘,迫于生计,屈身他人屋檐下做幕僚。自此,游食于各个衙门之间,背井离乡,浪迹天涯。

技术进步了,闲暇却何在?

时间都去哪儿了？这个问题是被卷进快节奏轨道的现代人的集体追问,引起了全社会的共鸣.今天,我们拥有了物质丰富的生活,开始怀念过去慢节奏的生活时光,试图躲进“时间胶囊”,重新体验、找回失去的东西.在紧张忙碌的日子中,对过去的回忆总是忍不住的.那时候真的很慢啊!漫长的下午,漫长的夜晚,漫长的日子,时间多得似乎要溢出来.由于空闲时间太多,不得不想出很多新鲜玩意儿来打发它.比如,白天在田野间游荡,半夜偷偷爬起来拿着火把去田里捉泥鳅.

孔子为什么没有成为一个侠客?

孔子是一个武功高手吗？这个问题有点惊世骇俗.但是,从孔子的家世传承、自身条件以及社会环境来讲,这里面有可信的逻辑.当然,从孔子的价值观来看,孔子即使会武功,也绝不会揎拳掳袖,而会以德服人.况且,孔子还是贵族的后代.

不速之客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两人约好了手谈,朋友却不知什么原因一直不来,等到半夜,仍不敢睡觉,无聊之中只好一边敲着棋子一边耐心"等待戈多",无边的落寞犹如漫长的雨夜。

手艺人的黄昏

手艺人曾经是中国风俗画中一个不可缺少的角色.但是,经过漫长的传承之后,在大规模的工业产品的冲击下,分属五行六作的手艺迅速式微,成为正在消失的民间记忆.

戏台

鲁迅先生在《社戏》中曾描写过晚上看戏的经历.过去,比较大的村子有戏台,属于公共建筑,也是农村的公共娱乐场所.

告别老屋

坐高铁一路南下,高度相似的钢筋水泥化的乡村景象不断在车窗外闪过。这样的风景一直伴随我走进江南一个偏僻的山村里。站在老家三层楼顶上,我看到了鳞次栉比的楼房从田畴中崛起。在碧绿的庄稼中,这些高耸的楼房显得很有骨感。很多房子刚刚建好,因为钱不够,由水泥砖、红土砖砌成的墙面还没有粉刷,显得特别扎眼,如大地上的疮疤。

诗性长江

三月,初春。从涪陵到奉节,一路翻山越岭,看尽草木吐蕻、山花烂漫。在多雨多雾的季节,我们得到大自然的眷顾,沐浴在满眼春光、满面春风中。“山上层层桃李花,云间烟火是人家。”三峡库区多高山大川,大块的平地不多,很多房子都建在高度不同的山坡上,从山脚一直到山顶,既有农家小屋,也有高层建筑。白色的房子,金黄的油菜花,墨绿的森林,仍未返青的枯黄草地,加上随意点染的白色李花、红色桃花,编织成大自然的挂毯,斜铺在高耸的山坡上。

云间烟火

在重庆市巫山县大昌镇吃完晚饭后,雨开始下得大起来,飘忽不定的雨丝变成了沙沙作响的雨线。春天,南方的天气像小孩子的脸,一会儿阴一会儿阳,出门最好带雨伞。我老家有句话,出门不带雨伞,是“剃了脚肚毛走路”。天很快黑了下来,车行驶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灯光照亮之处,可见密集的闪光的雨帘。山中的夜晚特别黑,浓得化不开,似乎灯光都要被吞没。

薜荔墙

薜荔一词常在诗文中看到,如屈原在《离骚》中描写自己的装扮“掔木根以结茝兮,贯薜荔之落蕊”,觉得十分典雅。屈原常以香草喻君子,薜荔大概不是寻常之物。小时候,我常在祠堂爬墙穿洞,在后院看到有堵矮墙,上面覆盖着碧绿的藤蔓,秋天还会结出比鸽子蛋大一些的青色果实,大人说是“阳粉桃”。这种野果没有见到别人吃过,我虽然动过念头,但最终没有勇敢地去尝一下,所以没有进入我的食谱。

刘邦的豪华团队之二 刘邦的“八大天王”

刘邦平定天下之后,根据功劳大小和关系亲疏,封了八个异姓王。他们是:楚王韩信、赵王张耳、长沙王吴芮、梁王彭越、淮南王英布(黥布)、燕王臧荼、燕王卢绾(臧荼谋反后,卢绾被封为燕王)以及韩王信(当时有两个韩信,一个是平民出身的韩信,一个是韩襄王的后裔,封为韩王,为了区别,就称后者为韩王信)。作为一群高级将领,他们是为刘邦攻城略地的主力,属于刘邦的豪华团队中第二类人,其中韩信是代表。

张敞岂止会画眉

西汉张敞因善于给其夫人画眉这一风雅之事而为人所津津乐道。画眉这件事说多了,让后人觉得他是一个风流公子。但张敞显然不是,甚至跟风流都有点格格不入。在西汉从巅峰走向衰落的过程中,大多知识分子开始走向平庸、守旧、逐利或者明哲保身,有的则刚直守节,不讲策略,以至于丢了性命。张敞是汉宣帝时期的骨鲠之臣,很能干,也有很强责任感,且最终能够保全自己,免于刑罚。

朱买臣的悲喜人生

汉武帝时代,有两个人的命运富有传奇色彩,后世又进一步戏剧化。他们跌宕起伏的人生在舞台上以不同的版本演绎,一些剧目至今仍在上演。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上演的是郎才女貌的浪漫主义故事,富家女看上穷书生,琴挑、夜奔,才子挥洒翰墨,长门一赋千金难买,这一切让多少痴男怨女心旌摇曳。朱买臣与妻子(不像卓文君,历史上她没有留下名字)则是一出贫贱夫妻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现实主义故事。

毕业聚餐

稻花飘香的时节,我们即将小学毕业。初中仍然在本村学校上,老师依然是熟面孔,教室依然是瓦舍三五间。对未来的憧憬,远不如对毕业聚餐的期待来得热切。小学向来无所谓毕业典礼,但有举办毕业聚餐的传统。进校门不久,我就听说过这个令人垂涎的传说。于是,我就盼望那一天快到来,特别担心轮到我,这个特别的毕业仪式没有了。我听趾高气扬的学长们聊天说,学校请大家吃一顿大餐,此乃天经地义之事。如果没有的话,他们就要拿着算盘去找学校算账。听他们的口气,好像还有可能去食堂掀老师的饭桌。那个时候,"反潮流之风"也吹到了偏远的乡村,有些学生还真有点"头上长角、身上长刺"的派头。他们的理由确实十分充足。在校五年,课程表上每周三下午是雷打不动的劳动课。我们积肥、挖地,砍柴、除草,种豆子、捡茶子,参加各种各样的勤工俭学。

粉墨登场

"其实我是一个演员。"《喜剧之王》中,由周星驰扮演的尹天仇带着对表演艺术的执着追求很认真地说。曾经有一段时间,每当有同学说我是一个演员或戏子,我就会很生气。在我的同龄人中,有当小演员经历的人应该不少,可能有人很享受,但对我来说,那是一场受难。我不知道为什么班主任把我挑上参加小学宣传队里的排练。估计是因为在班里我的成绩尚可,有一点悟性,而且调皮好动,但实际上,怯场是我致命的缺点。在众人眼前手舞足蹈绝非我所愿所长,但是,每次都选上我了,这简直成了一个宿命。而且我妈也不愿意,因为排练都在放学后,影响我帮家里干活,猪啊、兔啊、鹅啊等着我给它们割草呢。

刘邦的政治秀

公元前206年,项羽攻入秦朝的帝都咸阳,烧了阿房宫,杀了秦降王子婴,秦朝真正灭亡。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那么,鹿该归谁?按照原先的约定,谁先入关,谁先做王。既然刘邦率先入关,这个王就非刘邦莫属。但是,项羽认为自己的实力与功劳远在刘邦之上,之所以没有率先入关,是由于楚怀王的阻拦,所以不想遵守当初的约定。项羽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

孔子的处世之道

后人把愚忠愚孝的封建思想归之于孔子的倡导,因而喊出了打倒孔家店的口号。对于孔子来讲,这是很冤枉的。孔家店的创始人确是孔子,但是,后来开分店的人歪曲了孔子的本意,利用了孔子的名号,搞起了“传销”,却是事实。其实,既坚持原则又灵活变通才是孔子思想与行为的一大特点,也是他应对乱世昏君的大智慧。对于后学来讲,如何运用孔子的思想,只能说愚者自愚、智者自智了,与他老人家是无关的。

刘邦的豪华团队之一 刘邦的乡友团

刘邦与项羽争夺天下,最后坐上了皇位,成为大汉帝国的开国之君。项羽则兵败垓下,带着昙花一现的恢复楚国荣光的梦想。在刘项争霸中,刘邦最终胜出,在于刘邦善于用人,一批能力超群的各色人物心甘情愿为之前驱。对于这一点,刘邦不无得意。他特别点出张良、萧何、韩信这三个人,都是人杰,他能用好他们,这是致胜的主要原因。

贵德的色彩

对于很多人来讲,贵德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就是爱旅游的人士,如果足迹仅仅停留在大众化的风景名胜区,或者只是辗转于东南佳丽之地,对西北粗犷风光不感兴趣的,尤其是害怕高原的人,那么也未必知道中国有贵德这么一个地方存在。如果再跟他说,流经贵德的黄河清澈见底,有着江南的秀丽风光,那难免让人感到怀疑或者夸张,因为这颠覆了世人对黄河的刻板印象。

阅读的美好时光

拉伯雷这样描写自己读书的情景:"狗见了一块骨头,恭敬地窥视着它,小心地呵护着它,诚挚地紧衔着它,谨慎地啮啃着它,殷勤地咬碎它,贪馋地吸吮它。"他道出了生活在书籍极其缺乏年代的人的共同心声。天下最美好的事情便是读书。从阅读中获得的快乐是最为持久、纯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