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利他主义和文化群体选择理论视角看潮商的发展

潮商与晋商和徽商并称为中国传统三大商帮。作为拥有特许经营权的垄断商人群体的晋商和徽商早已衰落,而注重海外贸易的民间商人群体的潮商却仍在不断发展。以往关于潮商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发展历史、文化特征、宗教信仰、商帮会馆、经商制度和慈善行为等方面。但应用利他主义和文化群体选择理论分析潮商发展的研究还未见发表。利他主义贯穿潮商发展全过程,是挈领潮商成功主要因素的主线,包括遵守市场规则和慈善行为。前者主要表现在远离权力、契约精神、商业组织和制度等。在明清海禁、生存面临危机期间利他精神的发展尤其突出,这是潮商利他主义文化形成的关键时期。与善于在“权力社会”中经营的晋商和徽商不同,潮商有远离权力依附的传统,通过市场、创新和服务社会以获得财富,并有自发形成“权利社会”的内因。这实现了亚当·斯密的“经济人”与“道德人”的统一,是利他主义的典型表现。文化群体选择促进了潮商利他主义理念和行为的不断进化,并使这种理念成为共同遵守的经商原则。潮商在王权主导的、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社会里发展出了具利他精神的、制度化的“契约诚信”;这有别于儒家文化的“道德诚信”。潮商是哈耶克提出的“自发秩序”在社会经济领域中形成和发展的典型案例,需要多理论、多角度的进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