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叙事吴歌《五姑娘》的语言——为第十五届国际汉藏语言学会议而作

吴歌,是指流行在苏州一带的传统的民歌和民谣。吴歌源远流长,最早的记载要数《吴越春秋》里的“渔父歌”,距今已有二千余年的历史。早在民国初年,顾颉刚先生和王翼之先生曾先后编印过《吴歌甲集》和《吴歌乙集》。一九三二年江苏省立教育学院编印了五本《江苏歌谣集》,其中吴歌占很大的篇幅。解放后,苏南各地文化馆和音乐工作者都先后搜集到一些民歌。一九六一年。

武进县因何得名?

学报一九八二年第三期《江苏省县市名探源》一文中,作者说“仍有个别县,如武进县,由于含义不明,尚莫知其由来……”。按武进在隋时名晋陵(文中已提及:常州市,隋开皇九年于常熟县置常州,旋移州治于晋陵)。“晋”和“进”在《广韵》的音韵地位完全一样。

关于吴江声调的两点说明

一、吴江方言的声调确是十分复杂。吴江城区(松陵镇)的声调是11个,即阴平、阳平,全阴上、次阴上、阴上,全阴去、次阴去、阳去,全阴入、次阴入、阳入。1957年我写《吴江人怎样学习普通话》(江苏省教育厅印)时,曾带着同音字表。

喻母古音值

我院中文系葛毅卿先生早年写过《喻母古音值》一文,一九三二年在法国《通报》第二十九卷上发表,得到中外音韵学家的好评,认为它和曾运乾的《喻母古读考》、罗常培的《经典释文和原本玉篇反切中的匣于两纽》同为汉语语音史上的重要文献。这篇论文是作者于四十余年前用英文在国外刊出的,在国内不易看到原书。最近,我院中文系叶祥苓同志找到一份抄稿,我们请他译成汉文在本刊披露,以供研究音韵学的同志参考。由于抄稿中有一些错字,影响对原文的理解,同时引书也有一些不正确的地方,因此我们又请我院中文系徐复教授和外语系戴元生同志逐字核校,改正了错误,并补写了几处引文篇目。葛毅卿先生已于一九七七年八月去世,遗著有《隋唐音研究》四十一篇(大部分而未发表)。

《类音》五十母考释(下)

四重新解释五十母潘氏在“五十母图说”中,增加了“舅、语、老、杜、乃、绕、朕、已、在、武、(?)、美”十二个阳声浊母时,夹了一条小注:“凡上声都属阴,‘舅、语’等十二字皆上声。”这句话跟“声音元本论下”中的“上声必重,重者属阴,宜于配阳”

《类音》五十母考释(上)

关于古代音韵的研究,明代的杨慎、陈第,清代的顾炎武、江永、戴震、段玉裁、孔广森等,都作出一定的贡献。不过,他们的研究工作,有很大的局限性。主要原因之一是对今音,即对当时的语音的研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古人的语音,在音类方面还有资料可征,可是在音值方面却无从得知。但语言是有继承性的。尽管今音不同于古音。

宜兴方言同音字汇

宜兴市位于太湖西岸,宜兴方言属吴语太湖片毗陵小片,使用人口一百多万。宜兴方言内部略有差别。新建、新芳、杨巷等乡属宜兴西乡口音,羊溪乡的沙塘、港口村等地属宜兴东乡口音。潘家坝乡的西部,受本方言片溧阳话的影响较大。分水乡、南漕乡、闸口乡的北部近似本方言片的武进口音。宜城是宜兴市人民政府的所在地,是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约有三万人。本文所说宜兴方言,以宜城话为准。

吴江方言声调再调查

一九二七年,赵元任氏调查江苏、浙江两省的吴语。《现代吴语的研究》所记录的吴方言的声调,一般是七个或八个,而声调最多的要数吴江县,调查点黎里和盛泽各有十个声调,声调总数相同,但在调类的归并上稍有参差。黎里比盛泽多一个次阴入,盛泽比黎里多一个次阴上。一九五七年我整理吴江方言的材料,发现吴江县城(即松陵镇)也是十个声调。见拙作《吴江方言的声调》《方言与普通话集刊》第五本第九页,文字改革出版社,1958年8月。

赣东北方言的特点

一九八四年十月下旬和一九八五年一月下旬,我两次去赣东北作短期调查,根据当时的调查记录(字音和词汇材料),初步整理出该地区四个调查点的声韵调系统。这四个调查点是景德镇市区、景德镇市昌江区的旧城乡(浮梁县旧址)、乐平县和婺源县。前三个点属景德镇市管辖,后一个点属上饶地区。

靖江县内吴语与官话的分界

靖江县位于江苏省中部,东南临长江,西北面和东北面分别跟泰兴县、如皋县接壤。县内有两种方言:大体上以横贯东西的横港为界,以北为老岸话,以南为沙上话。沙上又分为东沙和西沙,靖(靖城镇)八(八圩公社)公路以西为西沙,以东为东沙。西沙话跟扬中县(长江中间的一个小岛,属镇江市)方言基本一致,属下江官话;东沙话和老岸话同属吴语,内部差别不大。因此,沙上话实际上是指西沙话。

苏州方言形容词的“级”

苏州方言中的单音形容词(下文简称形容词)一般都有表示程度差别的细微变化。这些变化是通过形容词前边或后边加上重叠成分来表示的。大部分形容词还能扩展成为一个固定词组,这个词组的含义和用法都跟原来的形容词基本一样,也只是表示程度差别而已。例如:一今朝蛮冷,水缸里葛冰结得硬绷绷。

《苏州方言词典》引论

苏州地处江苏省南部,位于东经一百二十度三十七分,北纬三十一度十九分。苏州西滨三万六千顷的太湖,北望一万二千里的长江,锦绣江南,鱼米之乡,与杭州並称人世天堂。“吴”本国号,起于周初。“苏州”一名,起于隋开皇九年。下文据清嘉庆统一志节录苏州府及所领九县沿革。苏州府禹贡扬州之域。春秋吴国都。吴灭属越。战国属楚。秦王政(=秦始皇)

关于苏州方言的调类

过去有关苏州方言的论著,一般都认为苏州方言有七个调类:阴平、阳平、上声、阴去、阳去、阴入、阳入。跟中古音相比,大体上是平、上、去、入四声,根据声母的清浊各分阴阳,而阳上跟阳去不分,并且习惯上认为阳上倂入阳去。为了论述方便,我们把阳去改称阳上去,上声改称阴上。这样描写,就单字音来说,是符合语言实际的。但在连调中,在一定条件下,阳上去中来自古去声的字跟来自古上声的字读法有区别。

苏浙皖三省交界处的方言

为了了解苏、浙、皖三省交界处方言的分界,本文作者于一九八四年四月中旬到江苏的高淳和安徽的郎溪、广德、宁国、宣城、芜湖等地作短时间的实地调查。

苏州方言中[ts ts‘s z]和[■■■■]的分合

解放前出版的有关苏州方言的著作,如1928年赵元任氏的《现代吴语的研究》,1931年陆基、方宾观的《苏州注音符号》和1935年陆基的《苏州同音字常用字汇》,都记录苏州方言中有[ts ts‘s z]和[ts ts‘s z]两套声母。(下文每套各举一个声母分别代表这两套声母。)赵氏书25-26页,31-32页并指出苏州方言分为新旧两派,新派不分[s s],旧派分[s s]。解放后出版的有关苏州方言的著作,如1956年廖序东的《苏州语音》,1960年袁家骅等的《汉语方言概要》61页,都认为现在的苏州方言不分[s s]。1960年《江苏省和上海市方言概况》所根据的苏州方言的记音材料,也是不分[s s]的。当时在方言普查阶段。

苏州方言的连读变调

本文讨论苏州方言里不包含轻声的双音词和三四音词语的连读变调。独用调见表一,连读变调见表二。本文用比字的方法证实因连调造成的音类(声调、声母)合井。例如“挑≠跳,主≠注,班≠板≠辈”,但“挑水=跳水,主意=注意,同班=铜板=同辈”;“颜≠眼,池≠视”,但“颜色=眼色,电池=电视”;“音≠营,勇≠雄”,但“国音=国营,英勇=英雄”;“益≠翼”,但“有益=右翼”。本文指出,双音动宾式有的变调,和一般双音词相同;有的不变调,和一般双音词不同。又指出,不符合一般变调规律的三音词语,在语音上语法上有其特点。本文分四节:(壹)独用调和连读变调,(贰)双音词的连调,(叁)三音词语的连调,(肆)四音词语的连调。

再论苏州方言上声和阴去的连读变调

拙作《苏州方言的连读变调》认为“在双音词里,阴平、阳平、上声、阴入、阳入作为前字都不变调。阴去作为前字多数变阴平,少数变上声。”(《方言》第一期31页。)张文对此作了修正补充,认为上声在阴去、阳去前面不变,而“在阴平、阳平、上声、阴入、阳入之前变为阴去”。又说“变调后的阴去,实为半阴去。阴去调值412,半阴去调值41,即只降不升。普通话中上声调值214,而上声在阴平、阳平、去声前面变为半上,调值21,即只降不升。两者情况相仿。但在一般情况下,普通话中上声变为半上,仍称上声或说不变。此处半阴去,仍称阴去,仍标阴去的调号[?]。然而半阴去决不是调值为52的上声”。张文同时认为阴去作为前字除变读阴平,上声外,还有“一部分不变(C组)。此处所说阴去不变,实为半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