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穆里略

布克哈特(Jacob Burckhardt)在年轻的时候,曾撰写过一篇短文。这篇短文从未正式出版,只是以手写本的形式在当时诸多知识青年的手中竞相传阅。时至今日,这篇短文也很难在德国读到,其名叫作《关于穆里略》。该短文的重要性,在于其吐露了布克哈特之后探寻美术史研究方法的一些基本特征。他通过阐释西班牙艺术家穆里略(BartoloméEsteban Murillo,1617-1682),向读者展示了一位天才的完美心灵是如何形成的。布克哈特对于穆里略的个人描述,已经成为他历史阐释的重要主题。

角色与奥秘

1630年3月,鲁本斯离开伦敦时,留给英国王室一幅画作为馈别之礼。画中象征智慧与审慎的密涅瓦[Minerva]在墨丘利[Mercury]节杖的协助下,将前来挑战的马尔斯[Mars]挡在爱、和平与富足共处的场景外;贪婪的萨堤[Satyr]、凶恶的豹子.这些在传统中与这和谐场景势不两立的敌人,也都神态温驯,在这田园风景之中嬉戏(图1)。这幅画记录了一桩真实的政治事件:事关英格兰与西班牙之间的战争,具体说来就是鲁本斯在这一紧要关头访英进行外交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