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超经济强制——从资本主义社会和封建社会的比较研究出发

本文集中探讨封建社会的剥削方式问题,首先论述从资本主义社会和封建社会的比较研究出发的合法性,进而通过农民身份的二重性解说超经济强制产生的必要性,又通过地主身份的二重性回答超经济强制产生的充分性,从而确认了封建剥削的基本性质和言说方式。借助马克思对于资本主义剥削的解释,通过对比剥削剩余劳动的不同方式,将封建社会的剥削方式——超经济强制,从一种定性的言说发展到一种定量的言说,从而凸显了超经济强制的研究对于重构封建社会理论的意义。

小农生产方式的危机与资本主义的起源

资本主义的起源主要是小农生产方式转变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历程。小农生产体系包含两重原则和两重矛盾:中心原则是生产使用价值的小农生产,边缘原则是生产交换价值的商品生产;小农对土地日益需求和土地集中垄断化的趋势是主要矛盾,小农生产和商品生产的关系则是次要矛盾。中心—边缘原则的颠倒预示着小农生产体系向资本主义生产体系的转化。小农生产方式克服危机的不同路径直接影响了资本主义起源的差异。在资本主义产生后,小农生产方式不一定通过转变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来克服自身的矛盾;资本主义可以解决小农生产方式的内在矛盾,但工业化却不一定意味着这小农矛盾的自然解决。

历史唯物主义的边界——从关于“封建社会”的讨论出发

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提出了关于历史唯物主义的经典表述,并以此概括了人类社会发展的＂五形态＂说。一般生产理论成为五种社会形态的建构模式,尤其成为人们认识前资本主义社会的钥匙。然而,中西方学者都提出了不同于历史唯物主义的方式来解释前资本主义社会,从而对一般生产理论（历史唯物主义）的解释有效性提出质疑,提出了关于历史唯物主义边界的问题。本文选取封建社会为例,从关于＂封建社会＂的讨论开始,展现人们关于封建社会的不同建构模式;通过比较研究,回到人们对用历史唯物主义建构封建社会的可行性的讨论上来,介绍佩里·安德森和吉登斯不同角度的质疑;最后,笔者从三个方面对一般生产理论的边界做了进一步论证,阐释边界问题的提出在于摆脱公式化、狭隘化的历史唯物主义,回归马克思的具体历史研究,重新激发历史唯物主义的生命力。

第十四届马克思主义哲学创新论坛综述

由青年哲学论坛和《哲学动态》编辑部主办，北京大学哲学系、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中心承办的“第十四届马克思主义哲学创新论坛”于2017年12月16—17日在北京大学人文学苑召开。论坛的主题是“当代视野中的《资本论》哲学”。来自国内部分高校、科研机构和学术期刊的120余位专家学者参加了论坛，并围绕以下四个问题进行了研讨。

农奴生产方式和俄国资本主义起源——村社共同体的解体和原始积累

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1857—1858年手稿)》中分析了资本主义起源的两条道路:一是劳动者和生产资料分离(适用于自耕农生产方式);二是劳动者和共同体分离(适用于东方公社为基础的农奴生产方式)。而《资本论》揭示的西欧资本主义起源只是第一条道路。本文从俄国农奴生产方式的特点出发,分析了农奴和份地的结合情况,然后梳理俄国资本主义的起源过程,得出资本主义在俄国起源的特殊性:农奴与份地的分离必须以农奴和公社的分离为前提。论证了第二条道路的现实性,展现了马克思在《1857—1858年手稿》和《资本论》中关于资本主义起源的差异。同时回答了为什么以“东方公社”为基础的国家不能自发产生资本主义,或者资本主义发展缓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