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70年代以来中国非营利部门的发展

本文对20世纪70年代以来以英文发表的中国非营利组织相关研究进行综述与解读。中国出现的这样一个庞大的、多样化的、快速增长的非营利部门,体现出狭义上的“民间社会”特征,但党和国家在非营利部门中发挥主导作用,特别是对注册的非营利组织。结社自由在中国仍然有限,尤其全国性社团几乎都是官办非政府组织;但在地方层级,特别是邻里层面,真正的结社自由虽不完整却普遍存在,远比70年代末之前显著。地方层级存在结社自由的判断依据,是数以百万计的小型的、基本上不受管制的、非官方或未注册的社会组织(USOs),以草根组织(GAs)形式存在。尽管几乎所有的全国性社团都明显地受国家控制,但是大多数非营利组织,包括已经注册的非营利组织,都可以自由地安排其内部治理结构。按照中国法律规定,所有未注册的社会组织都是非法组织,但草根组织具有相当大的社会合法性和相对的行动自由;非营利组织在开展志愿行动、公民参与等方面,其范围也令人惊讶的广泛。上述事实表明,70年代以来中国非营利部门的发展取得巨大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