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

海明威作为美式“硬汉文学”的代表,他的作品大多包含着向死而生的决绝,从《乞力马扎罗的雪》到《老人与海》,其中都包含着完整的死亡,即精神和肉体一同力竭,死去。这在文学中不能说不是一个完美的结局。相比之下,如果肉体比精神先一步死去,那是个人的悲剧;若是精神提前死去,便是社会的悲剧了。在鲁迅或莎士比亚这样的作家笔下,我们得以体会这一点。

油城记忆

我的老家东营,别名油城,是黄河汇入渤海的最后一站。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走在油城的芦苇地里,别有一番风味。这里是无数巡井人曾经工作的地方。那时候,每天清晨,油城的那一抹旭日红光,就从他们手中的强光手电里迸射出来。那些在磕头机下不断来回的巡井人中,有我的三伯。

电话亭女士

女人正襟危坐在镜头和话筒前,表现出令人惊讶的大方安然,似乎与她受访之前的身份不太相称。手边牵着她的狗,一样很安静,在这么多目光的注视下,乱跳的小动物似乎也会变得乖巧得体。房间里很昏暗,基本只能辨认她的半边脸和狗的轮廓,让人总有点惴惴不安的感觉,她倒是没有表现出这一点。“为什么要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