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作家思芜答《电影艺术》问

1.您常说自已是个业余编剧,但创作的电影文学剧本已有九部,其中五部都是改编的文学作品,并且连续获得两届中国电影金鸡奖的最佳编剧奖。就您个人而言,比较喜欢哪一类文学作品?通常是什么因素引起您把一部文学作品改编成电影剧本的创作冲动?

《暖》:寻找记忆中挥之不去的过往

霍建起的影片几乎每出一部都会获奖，２００２年是《生活秀》，２００３年则是根据莫言小说改编的《暖》，该片已经荣获金鸡百花电影节和东京国际电影节多项大奖。在这部影片中，霍建起依旧延续了他散文化的影像风格、娓娓道来的叙事风格以及一种温暖的情感基调，而他的夫人思芜也一如既往地担当了该片的编剧。日前，笔者和他们有了一次面对面交流的机会。

赢家

我们可以半真半假地说《赢家》的片名取得好,一部拍摄之初谁也不注意的小制作竟然成为1995年年度中国各类电影评奖的大赢家,这当然不是“运气”两字可以解释的。本刊不避凑热闹之嫌,发表这个剧本,就是为了向电影研究家和创作人员提供一个可仔细读析的范例以便从中得出有普遍意义的教益来。“精品”究竟是一个测量影片质量的标准还是关于某种意识或观念乃至精神的概念,相信通过一段实践后人们会有所辨别的。提倡拍“精品电影”,搞“精品工程”,首先要有“精品意识”。是否精品只能由产品完成后的检验来确定,不可能在事先由题材、资金的大小多寡来设定。《赢家》的成功启示人们:与其对尚是题材规划中的剧目予以排队分甲乙丙丁,不如对所有影片都提一个“精品意识”。“精品意识”者,“质量意识”之谓也,它非为某一类电影所设乃是一个普遍的要求。人们说电影是工业,用工业产品的质量概念去理解“精品”不是再明白不过了吗? 《赢家》也有另外的启示,如对“小”题材如何开掘,如何将自己的影片纳入主旋律的内涵之中等等。 95—96年十余部境外大制作影片的进口引发了热烈的讨论,除了对引进这件事本身,还涉及了诸如对好莱坞电影的思想意识怎么看等等话题。电影评论主体意识的体现不能仅对国片,也应对外片。

电影不是作秀

几天前的中午我们和霍建起、思芜夫妇约在西单一家意大利式的休闲餐厅,那里离思芜的单位很近,可以利用午间休息时间采访。当几个人冒着酷暑从不同的地方赶到那里,餐厅里热情浪漫欧化味十足的背景音乐令我们即使喝着冰水也难以凉快下来,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房顶砸在我们身上,热热的,亮亮的,我们一时间都有点魂不守舍,这时刚赶到的霍建起从包里拿出几个小影集,里面全是他不久前欧洲之行的照片,我们一边看着照片一边赞不绝口,不愧是美工出身,又是导演,每张照片的选景和拍摄角度就是与众不同。此刻不知谁说:这也是霍建起的“生活秀”啊,一句话把我们带入了状态,谈话就从他俩的新作《生活秀》开始了。

唐山大地震

影片评价《唐山大地震》根据张翎小说《余震》改编而成,描述1976年发生在中国唐山的7.8级大地震中,一位母亲只能选择救姐弟之一。母亲最终选择救了弟弟,但姐姐却奇迹生还,后被解放军收养。惨痛的记忆无法忘却,心中的裂痕难以修补,32年后,这家人的命运却因为5·12汶川地震再次发生了交叠……2010年7月12日,本片在中国河北省唐山市举行全球首映式,一万余名唐山市民一起观看了影片,当那场灾难以影像的形式呈现在大银幕上时,在场所有亲历者们都泣不成声,形成万人恸哭的震撼场面。

说出我的“秘密”

98年的春天,浙江厂厂长徐海滨到北京出差,聊起天来,不离本行。他说厂里打算根据一个真实事件拍部故事片:一个女司机开车撞死了一个人,死者的家属在出事地点寻找目击者,而唯一的目击者就是女司机的丈夫,经过一段艰难的思想斗争,最后两个人决定自首。尽管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我却并不感到陌生,这是一个意外事件,但它离我们的生活很近,离我们的心灵也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