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诗研究:回归文学的立体性

译林出版社于 2 0 0 1— 2 0 0 2年推出了一套 1 9种《世界英雄史诗译丛》 ,大部分由原文新译。中外几位比较文学与口传文学研究者就此进行了座谈。他们认为 ,现在从事某一国家或民族文学的探讨 ,没有世界的眼光 ,没有适当的参照系和“研究平台” ,简直无法进行。史诗 ,作为原生的口传文学 ,本来是“不确定”和开放的 ,活生生的和立体的 ,“记录的文本只是药渣” ;史诗艺人 ,本身就是神启的巫师或战士 ,智者或哲学家。今天的研究 ,除了要重视其展演或讲唱的语境或情境之外 ,还要努力发掘或复原它的鲜活性、开放性和立体性。当今世界的潮流都在“追溯”或“回归”。史诗在后殖民语境里是文化多元性和文化相对主义的强大证明。

毒设相思局

《红楼梦》第十二回写的是“王熙凤毒设相思局,贾天祥正照风月鉴”,在秦可卿神秘的病、死之间,在荣、宁府隐伏的危机已露端倪的时候,作者忽然宕开一笔,不慌不忙地记下了高墙深院里的这一桩风流案,使凤姐的阴险毒辣、贾瑞的堕落顢顸毕现纸上。曹雪芹的神笔令人拍案称绝。类似这种“毒设相思局”的故事情节,在外国文学作品里也可以看到。莎士比亚于1598年写了著名的喜剧《温莎的风流娘儿们》,剧中的傅德大娘和裴琪大娘就设了“相思局”来对付福斯塔夫爵士的纠缠。不过由于主题的不同、人物性格的不同、表现样式的不同,这个“毒设相思局”的“毒性”和《红楼梦》里的是不同的。凤姐是曹雪芹批判的对象,尽管这个批判是复杂的;而傅德大娘和裴琪大娘是莎士比亚赞扬的对象。因此前者只能说贾瑞“几时叫他死在我手里,他才知道我的手段!”

德国古典的余晖——保尔·海泽和《特雷庇姑娘》

十九世纪中叶以后的德国文坛,由于再没有席勒、歌德、海涅等巨人的驰骋,显然是冷寂得多了。冯达诺和曼氏兄弟的宏篇还未出现,“青年德意志派”的诗人们多已颓唐,但德国的浪漫美学传统没有湮灭,歌德开创的古典文学的余绪还时时发出闪光。保尔·海泽就是在这时开始他的文学活动,《特雷庇姑娘》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楚辞与神话》的比较文学意义

也许人们会迷眩在它时历今古、地涉西东的海阔天空论述之中;也许多种学科(如神话学、民俗学、古典文学、上古史、人类学等等)都会把它引为同道;但是无论从它的引论还是从它的具体篇什来看,我们都可以看出萧兵首先是把《楚辞与神话》当作比较文学论著的。尽管这门古老而又新鲜的学科,法国学派和美国学派之争还在余音绕梁,中国学派也在大声疾呼,力图引人注目,然而萧兵全然不顾各派的门阈,在实践中寻出自已的路。他有自己的纲领,这就是他在引论中提出的“整体对应、多重平行、细节密合”的三原则。己经跳出了“平行”、“交叉”之争的羁绊但又不摒弃平行、交叉的考察,特别是二者的综合。

“毒设相思局”——比较文学札记

《红楼梦》第十二回写的是“王熙凤毒设相思局;贾天祥正照风月鉴”。①在秦可卿神秘的病、死之间,在荣、宁府隐伏的危机渐露端倪的时候,作者忽然宕开一笔,不慌不忙地记下了高墙深院里的这一桩风流案,使凤姐的阴险毒辣,贾瑞的堕落鄙俗毕现纸上。类似这种“毒设相思局”的故事情节在外国文学作品里也可以看到。莎士比亚于1598年写了著名的喜剧《温莎的风流娘儿们》,剧中的傅德大娘和裴琪大娘就设了“相思局”来对付福斯塔夫爵士的纠缠。②不过由于主题的不同。

“穷人的诗人”和《穷人的专利权》

十九世纪英国的宪章派把狄更斯称作“穷人的诗人”,作为批判现实主义大师而得到工人运动的如此褒奖,这是作家的殊荣。狄更斯在穷人中间度过了他的少年时代,饥饿之塔般的贫民院、暗无天日的马夏西债务监狱在他的心灵上投下了永难磨灭的阴影。从他一生创作的十四部长篇小说和许多中短篇小说看,他真实地描绘了维多利亚时代英国社会的广阔画面,无情地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种种罪恶。对辗转呻吟在重重压迫下的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