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满铁·中西功

(一)日本“第三军兵站部”绘制《青泥洼市街全图》的时候,中西功(1910年9月18日—1973年8月18日,日本共产党中央委员、社会活动家)还没有出生。那是1904年11月,日俄战争开始不久。此前日本第二军于1904年5月在金州猴儿石登陆,揭开了在大连地区陆战的序幕。经20余天苦战,第二军占领青泥洼,将围攻旅顺的任务交给乃木希典的第三军。11月13日,负责后勤保障的军“兵站部”印制了《青泥洼市街全图》,其上特别标示了道路与取水的位置。

维米尔油画中地图的秘密

极少有像维米尔这样的经典画家如此痴迷地图!这位活了43岁的荷兰画家共留有36幅传世作品,其中有8幅都绘制了地图。画家是用色彩和线条创作的,他可以在画布上尽情挥洒涂抹他心中的意像,这与用符号和线条精确地勾勒一幅地图,在“创作”方式上是根本不同的。一幅精确写实的地图在画作中却属于“道具、场景”之类的辅助因素,实在是费力不讨好;而且对于穷困潦倒的维米尔来说,更是个得不偿失的事。

“一部地图集绝不仅是一本书”

“致帕特,一部地图集绝不仅是一本书;它把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地图编织在一起,更汇集了众多来自过去和现在无畏的探索者对人类的贡献。”这是“CS哈蒙德公司的EO施密特”题写在一部地图集的扉页上,赠给“飞行家”帕特的。这部1933年版的《便携世界地图集》(Handy volume Atlas ofthe world),是我收存的某位前辈地图收藏家的旧藏之一。这位同好我未查到名字,只知道1945年他曾从美国到印度,从事与航空有关的职业。我从潘家园一次收到他的二十几幅图(集),不知“帕特”是否是他的英文名字。

一幅老地图的读解

朋友到俄罗斯旅游,在彼得堡的旧货市场上一美元买了一幅老地图,卖图的白发老人说是二战时期用过的军用图.接过地图后,我先谢了朋友而后打开.地图拼贴后的长宽比为130×80(图1),是1931年到1937年修图的苏军总参谋部制图,八幅连缀,而且图上确有使用中标图的符号(图2).我认为这符号应该是粗略标示的火炮地域,苏军当时进攻方向,东北偏东向西,二战使用过,大概不会错.俄文图上有大量地理名称,地域似在波罗的海附近,图背后有戳记,似为文件保管或邮局记号(图3).就此,地图被搁置两年.

这幅北京地图与那位美国将军

读书与读史经常让人兴致盎然欲罢不能.比如多恩档案,真希望有人能够关注它.或许,我的这篇短文也能揭开一个小小的缝隙,成为研究二战前后中美关系史的一柄有趣的钥匙呢. 终于找到多恩的照片了.一如我的遥想,这位颇有东方文化造诣的美国将军长得就是那么个有点书卷气的样子,不过照片上的他正趴在战壕里.

“总司令部”的地图痕迹

美国人弗兰克·多恩于1936年绘制的《老北京历史风俗地图》中有一处有趣的细节:在紫禁城东侧,他的绘制中有两处标有“北大”的地名。一处是今北大红楼所在的“PEI TA”;一处是在东华门大街与北池子交汇附近的“PEI TA UNIVERSITY”。多恩1925年就到了北京,是资深的情报官员,他对北大校本部与三院的关系一清二楚。这位上过西点军校、二战中任远征军国军总顾问的准将,有经过绘画与绘图的专门训练。

我为李洁准备了一摞地图

前年在北京参加李洁(作家,著名历史学者)的读书分享会,知道他正在写日俄战争,大喜.我回家就翻出一摞有关日俄战争的老图,想着这回该有用处了. 辗转三年,《晚清三国》终于出版.病中细读半月,那天见他,我说:“你又搞了本可以传世的东西.”

大将军“以天下之图案之”

云南人民出版社新出版了《查玉昇传》.长期查副司令是我们昆明军区主管作战、边防和援外的首长,身经百战、爱兵如子,在战士和基层干部心中留下深刻印象.我看到新书的消息,立即搜求阅读. 我发现了许多鲜为人知的史实. 抗美援朝前夕,查玉昇作为富于作战经验的干部充实到180师所属60军任副军长.五次战役中180师遭遇重大失利.战后总结彭总大发脾气,从午饭批到黄昏,大家一片沉重.此时偏偏查玉昇要找彭总汇报,直言指出“180师失利,郑其贵(师长)责任是大的,但我们60军也有责任,三兵团也有责任,恐怕志司(志愿军司令部)也有责任.”前辈真是磊落中人.

从敌机活动航路图“还原”越南战争

一批极为罕见的地图摆在我面前,这是十几幅“敌机活动航路图”,记录了我国飞机与美机对空作战的地图.其中一幅背后记着“六五年八、九、十月资料,十一月存”的字样;同批还有“六五年十二月二十日宋化战斗敌F105进攻战术数据图”及其文字说明,小开张油印“敌机航路图”十余份以及“安沛地区作战情况统计表”.

元地图

“元地图”就是人类最原初的“地图”.要把这个事说清楚,得稍微费一点功夫.这个事关乎地图学史,还与人类文明史乃至科技史都有关系.到目前为止,哪一张地图算是人类最原始的地图,众说不一.中国地图史一说就是“马王堆地图”(公元前168年),秦“放马滩地图”(公元前240年),中山墓“兆域图”(公元前400年).总之到了战国时期就推不上去了.

文明的迁徙

1971年的春天我是在云南宜良县汤池公社的部队驻地度过的。那地方今天有个著名景点——阳宗海。在半个世纪前,那不过是个风景旖旎的湖畔小街。部队在阳宗海边有个中队,其实不过是半山腰上的几排房子。老百姓管那里叫"美军招待所",开始还觉得奇怪,后来上昆明开会,知道中间路过的呈贡巫家坝机场就是当年陈纳德的美军"飞虎队"基地。如果美军飞行员作战间隙要适当休假,离机场40公里的这座高原湖泊正合时宜。不过还真没听当地老乡说起过美国兵的故事,除了这个"地名",乡间也没有任何与美军有关的传说。

婷婷的地图

有一个喜欢旅游又喜欢画画的女孩。喜欢国外的旅游也喜欢画画的女孩很多,这个叫做“婷婷”的女孩去过很多地方,而且她边玩边画,画的比玩的还有意思——我们不缺旅游信息,却很少看到游客们的绘画日记。

老政委的地图册

15军45师老政委聂济峰有一本地图册.45师是坚守上甘岭英勇卓绝的钢铁部队,聂政委的地图册上标记着45师在上甘岭牺牲的烈士们的名字和他们的家乡!上甘岭是一个传奇!上甘岭战役作为我国战争史上坚守防御的经典战例,每次细读,都觉得惊心动魄,而且总觉着我与这场战斗冥冥中有着某种联系.我从小就知道,住在楼上的沙蒙伯伯是电影《上甘岭》的导演.小时候母亲下乡四清,我就住在他家被欧阳阿姨照管.不过面容严肃的沙伯伯很少回家,他被打成右派,"摘帽"后才调回北影的.这辈子战争片看了几百部,但我还是认为《上甘岭》是战争片里的极致.

一幅老图的“证伪”与证实

收藏意义上的“老地图”一般是指上个世纪前半期以前的地图,尤其是清末至民初间的图。在这之前的图民间存续很少,且时常成为对近代史的细节考察;在这之后的图则相对量较大。鉴于地图收藏的圈子很小,而且“东西”不多,价格弹性有限,所以赝品不多,近年来也会有点,不过我很怀疑做老地图赝品的投入产出效率。一位著名的考古专家知道我对地图的关注,经常给我提供一些有关老图的信息。我笑谈,“纸上所出”也像“土里所出”的一样可以把玩。

猿人也会看地形

假日去了周口店。这里是华北平原尽头,靠近太行山北段余脉的逶迤地带。周口店是北京猿人发现地,从这里往东100多千米就是渤海。不过猿人肯定没有看见大海,这段路对于他们太远,路上布满荆棘水淖,而且缺乏充足的食物补充。这里——现在叫“周口店”的地方是一片漫坡丘陵,山是石灰岩质,属于喀斯特地貌。如今房山的旅游资源“石花洞”“仙栖洞”都是岩溶洞窟,只是那些洞在深山里,不在山原结合部。不然那里保不准也会钻进去猿人。瑞典人安特生拉开了周口店北京人遗址发掘的大幕。在“北京猿人”发现前,只有在1910年印巴交界处发现过一个猿人的下颌骨。

张家界的雕像

11月16日,在湖南张家界水绕四门的博物馆里举行了摄影家陈复礼先生雕像的揭幕仪式,为了纪念陈复礼先生对张家界开发作出的历史性贡献。1981年,陈先生作为香港著名摄影家来到这里拍摄采风,当年即在香港《中国旅游》杂志上刊发了一组图文并茂的摄影专题,使这里的绝美山水广为世人所知。陈复礼这一次造访张家界是缘于另一位艺术大师吴冠中。2012年,吴先生的全身铜像竖立在了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广场,那是一段现代艺术史和张家界旅游史上的传奇故事。1979年岁末,湖南省委为在北京人民大会堂湖南厅张挂巨幅湘绣《韶山》约请吴冠中在长沙创作同名油画。

大路沧桑

兵车隆隆,队列铿锵,共和国七十周年大庆阅兵与游行的队伍奔流在长安大道上.这是世界大都市中无与伦比的笔直漫长的大道,是映射着国家与人民意志的大道.人们欢跃步履之下的这条大道,三十年前,我曾写作过一部系列电视片脚本的开始几集,它的第一集就是《大路沧桑》——朋友,当你驱车行驶在宽阔的复兴路上,可曾想到,过去这里只是一条通向西山的阡陌小道;当你站在建国门立交桥上向那一片现代建筑眺望,可曾想到,过去这里曾是荒郊野外,乱葬岗子;当你与情侣亲友漫步天安门广场,可曾想到,过去这里是平民百姓绝不敢涉足的皇家禁地.

一册罕本牵出的人事掌故

关于日军偷绘最近有一条关于抗战前日本对中国进行军事测绘和地图制作的视频,不断有人转发给我,想听我的意见。我和朋友说过,在此一并转示:1、日本侵华前长期对中国进行各方面情报搜集,其中对与军事相关的兵要地志调查、地图测制是长期的、系统的。2、有关此事的系统研究很多,比如郝在今的《中日秘密战》,沈克尼的《侵华日军兵要地志揭秘——100年来日本对中国的战场调查》等。

三瞻何君阁道碑

我毫不犹豫地就把它收了——《何君阁道碑》的拓片,65cm×75cm的碑铭拓在一张整纸上,岁月凹凸,古意盎然。老同事陆老师疫情间隙自驾去川西访古巡游,偶然间被当地朋友导向雅安南边的荥经,在几乎擦肩而过间踏访了这块历经两千年岁月的神奇石刻。一瞻碑铭之首《何君阁道碑》亦称“尊楗阁铭”。它的内容为:“蜀郡太守平陵何君,遣掾临邛舒鲔,将徒治道,造尊楗阁,袤五十五丈,用功千一百九十八日。建武中元二年六月就。道史任云、陈春主。”

“串”行天下

烤羊肉串并不源自新疆,这是文化和历史专家都认定了的。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北京西“2.5环”水科院附近形成了西北人聚集的“新疆村”。此地在新疆驻京办与民族学院之间的城乡接合部,是与新疆有关的人员集散地,加上地租便宜,于是渐次形成了以烤羊肉串为特色的新疆小吃摊群,依着地摊经济的发展遂向城区各处蔓延。